2016年12月13日星期二

Bhutan 6 Dec 2016 @ 初涉篇

Bhutan 6 Dec 2016 @ 初涉篇

就发一张照片。这是刚离开机场,在车上拍的唯一一张照片。我问导游这条河叫什么,他说是Paro Chuu。接下来的车程,我就一直在观察四周的风景,感受喜马拉雅境内的美好,回想以前对不丹的各种想象,期待接下来六天的行程。

This is the only photo I took on my first road journey in Bhutan. I spent the rest of the time listening to the first introduction of Bhutan and concentrating on taking in every sight within my view, of this country that I have dreamt of travelling since many years ago.

Bhutan Dec 2016 @入境心情篇

Bhutan Dec 2016 @入境心情篇

Bhutan, a place I heard about when I was in Nepal in 2005, and a place I read about in 2006. That was the year when it was still a mystic country to many. Somehow, it took me a good 10 years before I step foot on this mystifying land, on a trip shorter than I had hoped for. But the timing is right and the mindset is right. Perhaps, this is an even better age to appreciate the world around me and the world outside my daily routine. The short length of the trip makes me cherish this experience all the more.

不丹,一个我很多年前就想去的国家。那个年龄的我,希望自己的旅游体验都比朋友的来得新奇。那是一个好胜好强的年龄。2006年,新加坡有个记者写了一篇散文,记录了不丹的神秘。那一年,还因为不丹立了新国王,所以世界媒体开始注意这个喜马拉雅小国。我记得2008年,刘嘉玲梁朝伟在那里完婚后就有很多人去那里旅行,我也就不屑跟众人一起俗。哈,好幼稚的一个想法。晚了10年,竟然在当年的"新"国王继位10周年大典之际来到了不丹做短暂的旅游。虽然比想象中晚了,但是想来,这样的年龄、此刻的心境、无争的心态、较丰富的人生经历更加适合到这里旅游,更加适合欣赏这里的美。世界在变,不丹也在变。此刻宁愿记录的还是这个地方的美丽。

2016年5月11日星期三

记一位爱吩咐我们买东西的老人

原来买两包消化饼不是说要就有的。

Uncle Ngar 走了,就在他交代我下次买两包消化饼给他的两天后。我和小晶刚才临时问了四家杂货店也买不到。此时,他的冰箱里应该还放着两包星期天刚刚新鲜送上的康源猪肉包,豆芽、青葱和Batang 鱼也可能还都原封不动地躺在冰箱里。庆幸星期天早上超市的人没有很多,要不我可能就不会照着他的吩咐去购买新鲜食材了。庆幸那天他叫我做的事我都做了,他喊我回去拿买东西的钱我也拿了。Uncle Ngar 爱说不用担心他没有钱,我也习惯把账目跟他算清楚。因为这样他才好意思每周叫我们帮忙买东西。

刚才和义工朋友一起去探丧,一起悼念我们认识了好几年的老朋友。我们昨晚接到噩耗时都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Uncle Ngar 是我们破例把个人联系给他的一名独居老人。几年前,才刚认识没多久,他就主动问能不能把我们的个人联系给他。Lisa说得好,他是一个"最多要求、最多麻烦"的老人,却也是我们交流久后,感情最深的一位老人。

第一次看见Uncle Ngar是陪一群老人一起出游的时候。他戴着一副墨镜,骑着脚踏车到集合地点报到,发蜡把头发胶得直发亮,然后脸上挂着一个有点装酷但又很灿烂的笑容。不过日子一久,就会发现……

Uncle Ngar 很凶。
跟阿伯交流很考功夫。阿禾应该最能体会。他们彼此之间的交流属于典型传统家庭的父子交流。阿伯爱以怒骂的口气跟阿禾沟通,阿禾被骂后,阿伯估计又不好意思,会打电话来跟我们说阿禾怎么帮他。不过他常常是先投诉一番后再来感谢一番的。

街坊邻居也觉得他脾气不好。以前听他们说过阿伯的一些事,原来有老街坊帮忙照应的,阿伯也有办法为了不同原因跟他们吵架。结果街坊虽然关心他的情况,但往往爱透过我们探问他的近况。

阿伯很关心我们。
也许距离总是美的。据阿伯自己说,他因为一些原因跟家人关系不好。他总是不愿多说,说是我们不会明白的。但是对我们三个每一两周就去探望他的女生,他特别慈爱。除了爱推荐名医,常说要请我们去吃大餐,他还常提醒我不要再胖下去了。印象最深刻的是有一次,我因为工作忙,有一段时间没去探望他,后来一有空就去他家探望他。那次在他家聊得比较久,他突然问我:"慧啊,你开心吗?" 我不知道他问的是我,还是他自己?不过他偶尔也会在电话里说,做人记得要开心,Happy zu hor,开心就好。

阿伯非怕死
其实,我也不确定他是怕死还是特别珍惜生命。但是,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一有一点不对劲,就会自己呼叫救护车。后来,因为他不想被转到别家医院,所以一感觉不舒服,就会自己呼叫德士,把自己送进医院。我们算是陪他走过好几次鬼门关。过程中除了见识到他顽强的生命力,也认识到岛国的医疗护理体制其实还真的很不错,把一个原本日渐虚弱,体虚气喘的老人养得脸色润红的。间中还听了不少对他来说是非常真实的,关于医院第三度空间的故事。

他最后一次住院,一住就是三个月。出院后,社工给他安排家庭护理后,每周都有护士上门。他的身体其实感觉越来越壮,不过我们去探望他时,他还是常常叫我们带他去看楼下的医生。这两个月,他爱看的医生开始星期天不上班。星期天他又说要看医生,诊所没开门,他也没急得说要看隔壁另一家诊所的医生。大概看医生也要看感情的。我还笑说可能那位医生比较帅。星期一,社区里别的义工带他去看他的医生了。至少他离开前的一天,总算见到那名医生了,应该算是无憾了。

阿伯很聪明。
这是他自己说的。我们认识他好几年,去年电台访问他时,我们才发现原来他的华语说的那么好。我们三个女生因为一般都用潮州话跟他沟通,所以潮州话都进步了。那次,DJ 问他电台访问能说几句华语吗,他立刻转码,开始用华语再把自己的一些经历叙述一遍。之后,他带着他的招牌笑容问DJ:"我的华语很好hor? " 然后骄傲地说这是他以前在南大校园扫地时自学的。那一天,他聊得很开心,侃侃而谈,把自己在二战时闪子弹的故事也说给我们听了。其实有时候,他的故事说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他不一定说得全,我们听到的也不一定完整。但是那天面对DJ的访问,阿伯如果去考O水准口试,应该会是特优生。

阿伯很懂吃。
我们认识阿伯是在他暮年时分。他年轻时是个卖粿条面的小贩,应该很懂得吃,因为他曾经坚持要用新米煮粥。街坊邻居认识他的日子其实比较长,他年轻时是怎样的一个人我们不得而知。阿伯不愿多谈,但是曾经说过他年轻时也有不对的地方,所以跟家人的关系不好。不过在我们共同的记忆里,大概会有这样的一组画面。他一直约我们一起去吃大虾面,去吃好料,但其实他的身体状况根本不适合这样长途去当老饕。后来,我们四人趁着他身体状况较好的一次,一起在组屋楼下的圆桌吃着打包的包子和水粿。结果回到他家的时候,发现蒸炉里的水已经烧干了,他在蒸热的鸡精爆得整个厨房都是。我们仨就蹲在厨房里帮他清理那小小的厨房还有被蒸黑的锅和碗。

那一次啼笑皆非的小意外,是因为我们害怕没帮他完成心愿留下遗憾于是爽快赴约而引起的。刚才探丧时,大家都不好意思吃。因为想起Uncle 总是爱说要请我们吃饭,所以后来就说了一句"吃个意思吧,Uncle 请我们吃饭呢。"我们一桌人,边吃着他请我们的这一餐,边聊着这段趣事,都破涕为笑了,眼角还看见遗照里的阿伯也笑得跟平日一样灿烂。

谢谢阿伯陪伴我们这群年轻人一起走过这几年。虽然少了那两包消化饼,但是我们知道那只是你担心没人去看你,所以刻意差遣我们去办的小事。而日子久了,这些小事又渐渐变成了彼此的习惯。今晚,我们都来了。谢谢你这几年在我们的旅途中一路相伴。祝你一路好走。

2016年4月16日星期六

聊斋摇滚记

昨天带学生看戏,平时在课堂上活跃到让我觉得自己像在幼儿园里教书的中三生,到了剧场相当有秩序,习惯剧场要求后也都乖乖看戏。不确定他们是否是有看有懂还是有看没懂,还是因为不敢用华语表达,所以跟导演交流时,异常拘谨。感谢导演后来借剧组演员说话时突然转成英语跟学生解释后伸舌头的动作,趁机鼓励学生,告诉他们即便是演员,日常生活中也可能较常用英语跟他人交谈。他们一口流利的华语不一定是与生俱来的。为了在台上呈现完美的演出,他们下过功夫,观众看到的一切呈现都是经过一番努力换来的。他们行,你们也行。导演用心良苦了。

深夜,学生说很享受这次的音乐剧,问可否请校长多安排这类看演出的活动。呵呵,孩子,看戏要钱哦。。。我问她为什么平时班上说个不停,问个不停,昨天这么安静。学生竟然说,老师不用解释那么多啦,我的华语没那么差。。。然后。。。华语二字还打成话语就把短信发出来了😨

#liaozhairocks

2016年4月5日星期二

愚人意义非凡的愚人节活动

四月一日,愚人节。

第一次参与《与声剧来》,邀请UFM100.3的DJ和教育学院的苏老师到校演讲。一百多名学生在图书馆里听了两个小时的精彩呈现。节目开始前、活动中场、活动尾声,学生都难免有些躁动。活动开始前的活跃噪音更是让人有点抓狂,呵呵。15、16岁的少年精力旺盛、他们几乎每分每秒都在叽叽喳喳,也许这是他们表现自己活跃的思绪的方式。但是有好些重要部分,他们还真的是鸦雀无声地倾心聆听,关键的提问都很认真地回答。

这样全级参与的大型活动,一百名学生里,如果有一些人因此而对中文广播、剧本创作、甚至只是简单的敲敲打打用中文写作产生多一点兴趣,或是今天以后有人会在空余时间听点中文广播,那就算是很不错的吧。能让愚人开心的愿望其实很简单。

就像今天,同事有点小兴奋地分享学生看了一两次舞台剧后会开始主动提问、主动思考剧情的主题,而且是渐渐懂了,甚至询问什么时候还有机会看戏,那是一种让人马上提起劲儿的精神滋润。

四月一日,愚人节。

愚人与愚人相聚一堂,默默做着愚人各自该做的事,默默进行着自己的圆舞曲。愚人与愚人暗暗地希望每一次都会有几个苗子通过活动找到多一把属于自己的声音。

虽然不是与生俱来,但仍希望有苗子能与声剧来。

2016年3月19日星期六

重听《黄磊时间》

2000年左右, 还没确定要去北京前已经特别迷黄磊。昨天偶然在微信发现黄磊在他的黄小厨专页中分段回顾他当年在台湾录制的《黄磊时间》。

那是网络很慢很原始的年代,dial up 的时代,网络会突然断线的年代。想起以前会深夜抱着电脑,把电话线插到电脑上,然后就坐在客厅里听黄磊的情形。深夜听黄磊,是一件很感性很文艺的事情。然后和不知名的磊迷在论坛上和icq上聊天。那是十八岁,非常文艺时期的自己特别喜欢做的事情。现在通过手机重听当年的广播,觉得不可思议。

我想磊子重听当年的自己,也许也会和我一样,边听边想时间留住了什么,时间又改变了什么。其实当年节目里到底聊了什么,我根本就不记得了。只是在深夜里听到那把声音时的平静,是广播独有的魅力。

http://mp.weixin.qq.com/s?__biz=MzA5NTc1Nzc2NA==&mid=402644689&idx=1&sn=a8a0666dad62e03bc815b71d431e6a51&scene=0#wechat_redirect

这大概是他2000年时的造型吧
今天则是誓言要为家人当一辈子黄小厨的超级奶爸。

2016年2月15日星期一

人日一起去看戏!

今天和家人一起看了《我们的故事》。我家爱支持本土电影,从1998年的《钱不够用》开始,梁志强的电影我们几乎都会去戏院捧场。(去年狂忙,所以错过了新兵3。)除了支持土产制作,还因为他的片子一般都适合跟家中长辈一起看。因为讲的是你我的故事,不管老少,总会有一些片段是会引起共鸣的。对我而言,一部片子,若合家共赏后能让两代或三代人开启无数话题,让家中长辈跟小辈分享他们的故事,让小辈更加理解长辈以前的生活,那这部片子就很值得看。

片子相当写实,除了一些镜头有点夸张处理,对白和场景都重现了那个时代的环境。特别喜欢导演重现以往的语言环境。那天过年,和一桌友族同事同桌,有人问我:"听说你会马来语?"我很不好意思地说我学过,但是会话实在不行,不过因为家里长辈以前在岛上有很多马来村民,所以都懂得说点马来语。电影基本还原了这个语言环境。我想,因为我对语言特别敏感,所以很羡慕我家中的长辈,个个能说点马来语。

陈丽贞的演出很棒,相当自然地演绎出那个时代克勤克俭照料一家老小的妇女刻苦耐劳的精神。

刚看了电影后才看的预告片。建议先不看预告片,直接约家人买票入场。这样电影会带来较多惊喜。

https://youtu.be/hrML63tLxtk

2016年2月14日星期日

年初二的新年随笔

慎终•追远
阿嫲过世后,就认得这四个字。渐渐地,也明白其含义。且不论其形式,追思祖先,是一种传统,更是教育幼辈要饮水思源的机会。小学的时候,老师曾说华人传统里禁忌很多,特别害怕做所谓不吉利的事,所以过年时不会到墓前祭拜。当时我特别反对老师的说法,说我家初二都先去祭拜我阿嫲,才回家过年。老师就说,但是不会初一去的。结果,很多年后,我外祖母过世后,我们也是初一去上的香。这些年,佛堂善堂里,初一初二和家人一起去给祖先上香的家庭大有人在。逢年过节追思故人,能让家中小孩明白太公太婆的辛苦,教育他们要懂得感恩。
今儿想想,老师当年会这么说,除了确实有些人会避讳,还因为那个年代或是中国旧社会里,要去一趟墓地估计也不容易。尤其如果是春节,天寒地冻的也不太可能去扫墓,就多就是家里祭拜祖先吧。那也是追思先人的一个方式,更是凝聚家人的一个妙方。

2016年1月16日星期六

我们的歌在哪里?我们的歌在这里。

和好友一起看《我们唱着的歌》。作品很有诚意,不只是谈新谣,更是完整地记录了一段历史。开场那半个小时,尤其重要。新谣是时代产物,当年承前,接着启后。还望音乐与歌词能继续启发我们,继续有着传承的作用。

纪录片里最大的惊喜是听到当年马来同胞以马来乐器伴奏演唱的马来语版Ah Ben Ah Ben。小时候,很喜欢这首歌,所以惊喜加倍。听到这首马来语版的Ah Ben Ah Ben,还有看到当年国庆典礼上大家不分你我唱华语爱国歌曲(当然我们也会齐唱马来语、淡米尔语爱国歌曲)的画面时,不禁想到我们的习以为常和理所当然的共存也在慢慢改变我们的认知。有多少人记得脍炙人口的《家》其实有马来语版?有多少人又注意到,已经有很多年的国庆,我们不再重视多语呈现了?多语呈现变成形式化的点缀,有时还会在一些重要场合不小心不见了。孙燕姿说她已经不再流行、林俊杰也许是最后一个小天王,他们之后,我们的孩子还会唱自己的华语歌曲吗?我们还会继续通过歌曲薪火相传吗?